【周易90秒×2】“观象”到底观什么？
孙教授 陪你学《周易》第 844天
I 古代易学讲“象数理占”，以“观象”为首。《系辞传》亦云：“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，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。”也是将“观象”放在第一位。但说到“观象”，我们到底要观些什么呢？根据本人多年观象之经验和最近之思考，特概括如下，以求教于高明。
II 首先，肯定是观卦象、爻象。
《系辞传》云：“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，仰则观象于天，俯则观法于地，观鸟兽之文与地之宜，近取诸身，远取诸物，于是始作八卦，以通神明之德，以类万物之情。”关于八卦的各种象征（“卦象”），《说卦传》中有详细描述（后人的更多推演，可暂不考虑），这个首先要记住，包括《周易•大象传》对六十四卦之象的描述，当然还有后人讲的互卦、错卦、卦变、卦主等等，也很有趣。至于“爻象”，要明了一个卦中各爻之爻位以及六爻之关系，如“当位不当位”“乘承比应”等，还有《周易•小象传》的那些分析，以及《系辞传》所谓“其初难知，其上易知”“二多誉，四多惧”“三多凶，五多功”等等。这应该是观象的基础。
III 其次，要观物象、事象。
《周易》卦爻辞中有大量对于现实世界中的事物的取象，我们不能将之作为一般事物来看。如就物象来说，有“龙、虎、马、牛、羊、豕、龟、狐”等动物，以及“霜、冰、囊、茅、石、车、杞、舟、川”等实物；如就事象来说，则有“飞龙在天”“龙战于野”“即鹿无虞”“履虎尾”“密云不雨”“舆说辐”“伏戎于莽”“入于坎窞”“明夷于飞”等等。我们要明了这些物象事象的涵义，还要明了其与所处之卦象、爻象的关系。
IV 最后，当观意象、本象。
《系辞传》云：“子曰：‘书不尽言，言不尽意。’然则圣人之意，其不可见乎？子曰：‘圣人立象以尽意……”故此，观卦象爻象也好，观物象事象也好，总要观到“圣人之意”的层面，也就是观到“意象”的层面，才算观到了事物的“本象”。而《说卦传》开篇就说：“昔者圣人之作《易》也，幽赞于神明而生蓍，参天两地而倚数，观变于阴阳而立卦，发挥于刚柔而生爻，和顺于道德而理于义，穷理尽性以至于命。”另在帛书《要》篇中，孔子也明确说：“《易》，我后其祝卜矣，我观其德义耳也。”故“穷理尽性 “或者“观其德义”，也许就是圣人“设卦立象”的本意吧？此亦应成为吾辈观象之终极目的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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孫福萬（字抱一）：
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
中国周易学会常务理事
中国实学研究会常务理事
国家开放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
《论语易解》作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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